《理想的島,人物視角》:城市裡的浪子快車手,演員十九專訪

 

2016 年是個一切歸零,重新開始的一年。因此我決定帶著自己的筆,走訪城市裡的咖啡館,在 Polysh 寫成《理想的島》,記錄這些咖啡館日常。特別的是,咖啡館老闆總有兩個不同的身份。透過他們的視角,從自身經營的空間出發,聊聊個人的理想空間、喜愛的島嶼角落,還有對城市的觀察。也許我們能從這樣的縫隙間,看見生活的模樣。

第一次見到十九時,她穿著一身輕便衣服,用不疾不徐的語調招呼著我。待我們坐定,仔細一看,會發現投向自己的是純真的眼神。我想,十九嬌小的身軀裡肯定住著一個堅強的靈魂,否則就不會在她 27 歲時,勇敢且堅定地跟媽媽說,「我要當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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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理想空間是極簡的、乾淨明亮,想賴在裡面一整天。

這是十九作為演員身份的序幕,而她同時也是杜鵑窩咖啡 CUCKOO’s NEST 的老闆之一。在和十九聊關於咖啡廳的空間時,能感覺出這是一個「與人親密」的空間;然而對她來說,真正與杜鵑窩產生親密感卻是這幾年的事。經營咖啡廳的過程中,也曾出現倦怠期,畢竟同時擁有兩種身份;有時候自己狀態不好,或者是與合夥人意見不合的時候,常常都想著「放棄吧!」,卻又無法真正放下。後來十九決定,「既然無法改變別人,那就改變自己吧!」也是這樣的轉變,讓她更加心無旁騖地照顧杜鵑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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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自己的理想空間,十九這樣描述:「它是一個安靜的封閉空間,但要有落地窗,還有天井!陽光可以穿透下來照到我。」我在腦中想像它的模樣,總覺得這根本是演員及咖啡廳老闆的寫照嘛!雖然想要保有一個人的私密,卻同時渴望被外面的世界看見。十九笑著說,其實這兩個身份同時都有自己理想空間的特性。演員在進入工作狀態時,現場的工作人員就像不存在一般,獨自一人進入角色的世界。而在杜鵑窩,也存有與人互動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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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在台北是不是也有實際存在的理想角落?十九分享在台藝大附近的「書店」咖啡館。提到它,十九比手畫腳的告訴我它的長相:長型的房子,前後都有樓梯可以往上爬,沒有太多座位,卻有好多藏書可以看。對十九來說,書可以讓她自由進入幻想的、他人的世界裡,還有沈甸甸的安全感,讓她能安心的拋下自己,進入書中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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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店咖啡館
Photo Courtesy of 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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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店咖啡館
Photo Courtesy of 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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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店咖啡館
Photo Courtesy of 十九

從台中來到台北工作的十九,說她與台北就像夫妻一樣。剛開始在親密期的時候,她常常跑到可以聽音樂的地方瘋狂跳舞;偶爾,也會開車觀望這個城市的橋墩。從新北市到台北市之間有許多橋,她便從不同的地方與角度看著台北的各種發生。然而直到現在,十九感受更多的,是因人與人之間距離太近而造成的壓迫感。都市的人努力工作,但似乎忘了如何生活,使得城市的弦高張,維持在緊繃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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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台北壓迫氛圍的原因可能不止一個。也許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無法避免彼此之間,是否存有自在呼吸空間的問題,畢竟就連家人也有可能因為太親近,而壓迫到自己。十九覺得人該試著學會與自己相處,還有走進大自然療癒。若是城市間人口分配的問題,產業升級跟地方發展便更該被重視。當然這是在有完整配套措施下進行,而非短視近利的一味破壞台灣的美麗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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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浪子快車手」是十九給自己的標題,那麼我則認為她是「像貓一樣的女子」。在杜鵑窩店裡的貓,自在地穿梭著,偶爾慵懶的躺在沙發椅上。有時興致一來,便跳上桌子,喝起客人的水,彷彿說著「嘿,來看我呀!」這也是我眼中的十九。

Interview Photography/史比野塔
Part of Photos Courtesy of 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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