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國高中時期的求學母校,總忍不住進去走走,看看福利社是不是仍在同一個地方,駐著同一個阿姨,過往苦讀的教室又換成哪一批臉孔,然後再默默地走向夕陽染照的操場,是背著吉他走向社辦,是抱著籃球跑往籃筐佔場報隊,不論過了幾個世代,望著葉林下的光影細屑,對於踏出這個校園之後的方向仍是一臉迷惘。
Image Courtesy of Freckles.


雀斑樂團裡的歡樂輕快,很難不讓人聯想到學生時代令人害羞卻又莞爾的回憶,或許是因為從十七、八歲成團至今,即便畢了業、中間樂團歷經分離、團員們各奔他方、最後又回到台北,對於彼此之間的熟悉毫無遺漏地從少年保存到今日。這次團員們聚集,重新以「雀斑」之姿回到舞台;表演前走進以樂的小窩,與以樂、偉安兩人聊聊這幾年的轉變。
Photography/ Cybil.

回顧雀斑成團前的一段時光,那時周杰倫剛發行《葉惠美》,Linkin Park 是高中熱音成發不可缺少的翻唱團,以樂則是興致勃勃地拿著自己的創作和偉安分享。「那個時候覺得她(以樂)很妙,按一根弦就可以做一首歌。」偉安在聽了以樂的創作之後,隨即找了自己的哥哥偉博一起玩團,甚至到畢業前夕,大家惦記的不是即將畢業的惆悵,而是典禮隔天便要參加位在台南的樂團比賽,現在仍記得當時團員們為了克服上台前的緊張,圍聚在一起禱告的祈禱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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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活中不能解決的問題,我會用創作來解決。」——以樂
若說周杰倫是掀起華語樂壇波濤的始者,那在個人創作、自彈自唱上的啟發者也不能不提及陳綺貞這位繆思的起點。「有次看到陳綺貞自彈自唱,然後覺得自己也可以這麼做」以樂便開始用手邊的鋼琴、吉他抒發,「際關係中的傷害或爭執,那種我解決不了的,我會用創作來彌補心理上的不開心或是覺得不圓滿的感覺。」隨著創作經驗的豐富,心境也會逐漸改變,開始會有比較多的考量與顧慮,但並不代表這是件壞事,若要說起現在與過往最大的差別,似乎就在於有些話敢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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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把以前的歌拿出來唱就是一種緬懷,因為如果不想念它,也不會想要讓別人知道我現在唱是為了要紀念這件事情。」——以樂
每個樂團在聽者心中都有個代表作,而雀斑樂團這些年來最令人記憶深刻的曲目便是〈朋友之歌〉,但〈朋友之歌〉的創作背景其實是來自一段不太好的回憶,「雖然有時候會覺得〈朋友之歌〉給自己煩躁感,但現在回去唱那些歌,就像是和那些回憶或歷經和好的過程。現在我已經接受這些事情,以後我也不會否認它,這些東西不會只是過去,以後未來我還是會跟你走在一起,即使是那些人我也找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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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及時間給人帶來的變化,兩人除了更加瞭解自己、生理上的轉換,相較於以樂,在音樂上,偉安反倒覺得自己變化不大。他除了開始寫自己的歌,做一些浪漫且充滿爵士風味的音樂,站在舞臺上依舊緊張,吉他技巧跟十八歲時相去不了多少。偶爾有幾個地方是能讓人自在地表演,「地社的消失真的蠻可惜,或許以後 Revolver 消失了我也會有這樣的感覺。」昔日的地下社會是一個,而現今的 Revolver 又是另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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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要發行的新專輯《不標準情人》像是多年前〈朋友之歌〉的延續,在這段期間裡,曾經旅居不同的城市,對於人情世故變得老練許多,當團員們又聚在一起,彼此的喜好隨著交替影響,澀谷系的搖滾風格、濃濃的懷舊風情與慵懶的爵士曲調,沒有裂縫般地接替了九年前解散的空白,雖然如〈不標準情人〉裡唱著,「我們的名字都只能代表百分之三十的我」,但雀斑卻等於百分百的雀斑。
雀斑樂團 Freckles〈不標準情人〉ft.Leo王
「因為現在四個人在一起的默契很久了,如果有團員離團的話,雀斑也沒辦法稱作雀斑了。」
沒有人能夠回到十八歲,它所承載的不只是年齡與身體上的變化,更是我們在青春上尚未完全社會化的懵懂與瘋狂,那個時候的我們已經有能力去實踐許多事,卻不被金錢與現實所束縛。十八歲所代表的意義,不再是從母胎出生後的十八個春夏歲月,它象徵了所有我們對於年少時期的美好緬懷。十八歲是回不去了,但雀斑讓人永遠記得紅橙黃紫的青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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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斑樂團不標準情人專輯巡迴最終場
Legacy Taipei/ 台北市中正區八德路一段 1 號
2017/4/4(二)20:00 pm
Interview Photography/ Cybil.
Part of Images Courtesy of Freckles.
Special thanks/ Lega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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