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have been mine before,
How long ago I may not know:
But just when at that swallow’s soar
Your neck turn’d so,
Some veil did fall, I knew it all of yore.
──《Sudden Light》Dante Gabriel Rossetti
英國詩人 Dante Gabriel Rossetti 的詩作《Sudden Light》，吟詠出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過的經驗：霎那間覺得眼前這一幕似曾相識。
詩中的他，描述自己站在情人身邊時，眼見一隻燕子高飛而過；情人扭頸看望一幕，這一切彷彿在他所知的生命中曾經發生過。你是否也曾感受過莫名的熟悉感？儘管我們的生活無處不進行，但有些地方，你可能難以忘懷。德國科隆（Köln）的 Kolumba Museum 瀰漫的氛圍，就有此綿綿詩意。這棟建物由瑞士建築大師 Peter Zumthor 花 4 年的時間打造，除了保留原址自 1853 年建立以來，歷經第二次世界大戰摧殘僅剩斷垣殘壁的哥德式教堂部分古蹟，更以此為奠基，重新設計打造出藝術氣息濃厚的當代博物館建築。
科隆整座城市在二戰期間幾乎被摧毀殆盡，然而跟許多歷史古都一樣，即使烽火過後僅剩一片滿目瘡痍，城市本體所承載的文化與精神卻不容抹滅。Kolumba Museum 座落於這樣一座堅毅的城市中，自然掩蓋不住她渾身散發的高雅氣質。館內存有羅馬天主教大主教區歷經一千多年的各式藝術品、變成廢墟的後哥德式教堂結構，以及羅馬時代和中世紀石塊建築留下的殘垣，這些都一併在 Zumthor 對古蹟、文化與歷史的敬意中重生。一如Zumthor 在博物館開幕式所說：「They（羅馬總教會） believe in the inner values of art, its ability to make us think and feel, its spiritual values. This project emerged from the inside out, and from the place.」
建築材料為這整體建築賦予了新意，Zumthor 以特殊的灰磚將七零八落的建築基地重新縫合，讓老教堂的立面煥然一新，呈現此當代博物館令人意猶未盡的質樸外觀。磚牆間的堆疊刻意留白，其營造出的穿孔讓自然光透進內部，光線隨時間推移與四季更迭轉換角度。篩落的光影投射在古建物遺跡上，宛如歷史重生，晦澀的在各個角落肆意穿梭；行走其間，仿佛能感受時光流動的餘波，隱隱約約。
Kolumba Museum 館內有 16 間展覽室，每一個空間都提供不同樣貌的展示氛圍，其內部建材也依其留有的古蹟而變換，包含石灰岩、水磨石與鋼。整體建築風格與內部結構無不簡潔而純粹，依傍弘遠的千年基石，新建築既不過份閃耀鋒芒，亦不遮掩古蹟之雋永；兩者相得益彰，互相輝映，讓新舊之間的間隙消弭於無形。Kolumba Museum 完美展現這座城市深博的文化底蘊，無疑為科隆美麗又獨特的地標之一。
Photographer / Rasmus Hjortshøj
All images via designbo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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