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譽為倫敦最前衛表演場地之一的 Cafe Oto，隱身於倫敦 Dalston 派對聚集地的小巷裡。一大面落地窗環繞的寬敞空間，白天是咖啡廳，晚上是聚集主流之外各種的實驗音樂、噪音、聲音藝術等即興演出的舞台空間。窗邊擺滿了各種長歪的仙人掌，水泥地板與不成對的木頭傢俱卻搭得恰到好處，就是因為簡單沒有多餘的裝潢跟佈置，讓這個空間有更為多元的運用。
Oto 在日文的意思同有「噪音」跟「音樂」的意思。由 Hamish Dunbar 和他的夥伴 Keiko Yamamoto 於 2008年開啟了 Cafe Oto 大門，秉持著想把這樣的音樂帶給更多人認識的理念，從一開始沒有營收且沒有銀行肯貸款給他們，發展到現在 Cafe Oto 不但有政府的獎勵資金，更受譽為藝術文化領域的推動者。
一週七天幾乎每個晚上都有演出，因為離家近，有時候一星期去看兩到三次的表演也不怪。記得今年四月某個晚上的 Cafe Oto 讓我印象深刻，那次的表演由三位來自台灣的噪音、聲音藝術家林其蔚、王福瑞以及廖銘和，為了《Shoot the Pianist》展覽活動的演出，這也是第一次台灣 90 年代早期的地下噪音文化於在英國展出。
來到 10月，free jazz 始祖 Peter Brötzmann 以及與他長期合作的鼓手 Steve Noble、John Edwards、Jason Adasiewicz，在 Cafe Oto 兩天駐場表演，彷彿重回到他們在 OTOROKU（Cafe Oto 的唱片廠牌）發行的 LP《Mental Shake》四重奏的現場。Peter Brötzmann 是德國即興音樂大師，在爵士樂裡，他可以說是繼 John Coltrane 之後，表演最前衛的一位薩克斯風手。他最為出名的專輯，以吹奏薩克斯風來模擬機關槍的聲音，非常具有實驗性，也打破爵士樂的規則。
除了 Steve Noble 外，這是我第一次看其他三位樂手的現場演奏，不同於以往爵士樂流暢華麗的律動，今晚的四重奏: 薩克斯風、鐵琴、鼓、低音大提琴，沒有人是主軸。四個人交織而成，一弦勾起聲響，敲擊交替著搖擺整晚，即興的實驗性與開創性，在這樣的演奏裡常常找到許多無法預期的驚喜。這也是為什麼我開始喜歡上 Free Jazz/improv，因為它的開放性，可以不被歸類於任何類型的音樂，也不受限於任何樂器、合成器或任何表演樂器的限制，被獨立出來，卻也極度自由。
這晚來聽演出的人非常多。而即使位處最潮流的地段，有時也許只有 8 個人和你一起看表演，其實也不需要太驚訝。畢竟到了晚上，Cafe Oto 從咖啡廳蛻換成聲音實驗的場域，並不適合聊天，而來這看表演的人，是真的來聆聽的。當身邊的人專注地享受著表演，這裡逐漸形成一種默契：透過聽覺享受而自發性的尊重表演者。
Cafe Oto
18–22 Ashwin street, Dalston, E8 3DL London
OPENING HOURS: Monday–Friday: 8:30–5:30 pm
Saturday: 9:30–5:30 pm
Sunday: 10:30–5:30 pm
When there is an evening event Cafe Oto closes the cafe at 5.30pm for soundcheck and then for concerts.
Photography/ Yun Ni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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