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土窯裡閱讀山河寂靜:浙江桐廬雲夕圖書館

曾被 BBC 列為 2014 年全球十大最美書店的「先鋒書店」,在杭州桐廬莪山畲族鄉的戴家山村設立第十一處據點。然這次的拓展,削弱了書店的角色,改以圖書館的面貌示人——「雲夕圖書館」,期許成為偏鄉居民的公共生活中心,以及外地遊客認識該地文化的一個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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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平衡都市與鄉村的關係,如何在兩者間發展出有機連結,成為設計團隊張雷聯合建築事務的發想起點。由於早在清代時畲民遷入、相繼建立畲族村落,莪山從此形成獨特的畲族文化。設計團隊遂保留了房屋的原有結構,結合當地的畲族文化,展開對圖書館的改造。在面對這樣的改建任務時,我們不經提出疑問,圖書館在當代文化所扮演的角色為何?當圖書館面臨這樣異於以往的文化脈絡,要如何因應而作出調整?圖書館興建的過程如何融入當地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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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age Source: 張雷聯合建築事務

因應種種問題,設計團隊首先決定挑高屋頂,將光線、空氣、和美麗竹林引入閱讀空間,與戶外自然建立連結。建築外觀的土坯牆、瓦片屋頂使建築巧妙融入這座古老山村。而支撐室內空間的結構,則仰賴當地工匠的傳統技藝,通過榫頭精準的密合架起。土坯牆的厚重與裸露的木頭形成輕重錯落的和諧節奏,配合透明玻璃的運用,使得空間在視覺上更加開闊。此外,建築的取材充分反映出與土地的連結,土坯牆、瓦片屋頂,這些時間和記憶的刻痕主導著空間,與新注入的功能性訴求共同延續了當地鄉土文化,不斷拓展現代生活的體驗。建築作為一種人與環境的互動載體,肩負著文化的過去、現在與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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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書方面,著重於民俗文化、地理、史料,以及當地畲族風情、工藝製作等類別,並配以鄉土文學、人物傳記、詩歌、攝影藝術和書院文化等,容納近 2 萬冊圖書,力圖打造民俗文化百科圖書館。這裡將呈現畲族文化變遷史,建立村落的知識寶庫,同時也讓更多的外地遊客了解本地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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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實很像是建築師張雷對於當代中國鄉土建築的實驗。在他看來,戴家山的畲族老屋「顯示出一種面向生活的誠實建造之美」。而在先鋒集團創辦人錢小華看來:「雲夕圖書館是先鋒探索鄉村烏托邦書局的實踐,試圖在當今網路時代、實體書店走向衰落的背景下,探討如何生存下去的一種可能性。復興中國文化首先復興鄉村,中國文化的根在鄉村……先鋒未來的命運將與鄉土文化緊密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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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age Source: Archdaily

對設計團隊而言,中國以農立國,屬於中國建築的傳統深植於農村鄉野。將圖書館設於深山之中非意味著與時代的脫節,其所具的現代特色不僅體現在空間的構造,更體現在營運模式上—圖書館兼備咖啡聽,集文化、休閒為一體的綜合性場域,提供人們不同的需求。另一方面,雲夕圖書館提供了鄉村公共生活的多種可能,同時也考慮到鄉村閱讀習慣的匱乏,扮演著推廣閱讀和文化活動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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駛離塵囂,翻上山嶺,沿著曲徑深入土地。一景山脈錯落,一載雲霧湧迭,浙江雲夕圖書館靜望月升日落,待訪客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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